季言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,有些诧异:“小叔,你和安夏认识?”
盛安夏听着季言对季照临的称呼,大脑一片空白。
季言……是季照临的侄子?!
她愣愣的看着走过来的季言,有些回不过神。
季言是两年前回国的,那时候盛父盛母已经搬去国外定居,她不想离开就留了下来。
她知道季言家里背景深厚,但从来没想过,他和季照临会是一家人!
盛安夏看向季照临,手脚一阵阵发凉。
所以,他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季言吗?
盛安夏想问,可喉咙像是被哽住一般怎么都发不出声音。
季照临看着沉默的盛安夏,目光落到季言身上:“朋友家的小孩儿。”
盛安夏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成拳。
季照临用短短六个字概括了她前十几年的年少,也清楚明白的告诉她,在他心里,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儿!
她抬头看向季照临,喉咙沙哑:“季总,很感谢您愿意投资我们公司,我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,先去忙了,您自便。”
然后转身快步往电梯走去。
季照临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,很久,才上车准备离去。
季言却伸手拉住了车门,神色谄媚:“小叔,帮我个忙呗!”
季照临拒绝的冷漠:“不帮。”
季言却不松手:“帮帮我吧,安夏是我女朋友,我惹她生气了,正愁没办法哄她,正好您和她公司有合作,就帮我说两句好话吧!我们真的很相爱的,求求你了,小叔!”
季照临眸色不明:“很相爱?”
季言被问的一窒,讪讪松了手:“也没有……”
“那就不要耽误人家。”
季照临关上车门,没再管季言,示意司机开车离去。
季言看着消失的车影,他过来本就是为了见盛安夏的,可经过刚刚一番,他有些踟蹰。
在原地站了很久,最后还是开车离去。
另一边。
盛安夏回到公司,脑海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刚刚在停车场里的那一幕。
国内姓季的那么多人,她就遇见两个,结果还是叔侄?
盛安夏怎么想都觉得荒唐。
她压着烦躁起身去往茶水间,打算泡杯咖啡提神。
可没想到,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里面人传来的对话:“谁知道盛安夏是怎么谈下这个合同的!听说我们公司上上下下去了好几个人都没谈下来,怎么一到她,那季总就答应了呢!”
另一同事应和:“谁说不是呢,到底是人家年轻,谁知道她私底下又做没做什么啊!”
……
听着这些,盛安夏端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,很想进去说他们胡乱造谣。
可最后,她只是转头走进了经理办公室。
从重遇到季照临那天开始,再到今天发生的那些事,她心里说不出的疲惫。
就想着干脆趁这个机会把之前没用的假期都用了。
说不定等她回来,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就消失了。
可面对她的休假申请,经理却有些迟疑:“安夏啊,不是我不同意,只是公司刚拿到投资正是忙的时候,实在是没办法给你这么长时间的假。”
盛安夏还是坚持。
经理想了想说:“这样吧,你今天先回去休息,我再考虑考虑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盛安夏也只好同意。
出了公司。
盛安夏不想回家,却也不知道去哪儿。
街上人三两成群,欢声笑语。只有她一个人,漫无目的的走着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响。
盛安夏看去,觉得周围有些眼熟,直到走上前,才发现自己竟来到了曾经和季照临吃过的那家馄饨店!
而刚刚那一声响,就是老板将牌匾扔下来的声音!
盛安夏忙走上前:“老板,您这是?”
老板抹了抹头上的汗:“这儿要拆迁了,别的地儿租金又贵,干脆就不开了,不好意思啊,让您白跑一趟。”
盛安夏摇了摇头,环顾着眼前有些杂乱的小店。
季照临l̶l̶l̶离开了五年,哪怕后来重见,她也没觉得五年有多长。
可现在,亲眼看着熟悉的东西渐渐消失。
盛安夏才恍惚明白什么叫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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